一苇

【2022江夏生贺】逢魔之时

上一棒:@随便 

下一棒:@Gin的小弱鸡Alpha 

 

夏图,左右有意义,走江夏编造的西图的故事线,有部分暗示。

 

  

  形式各异的生日聚会落幕后是千篇一律的寂寥,江夏倚着沙发卷烟,侧着脸看不清神情。

 

  被称为逢魔之时的黄昏大概的确能从人心底勾出些魔来,或许是光映得江夏太朦胧,或许是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挡了视线,西图只觉得江夏此刻像是薄荷香烟燃出的袅袅雾气,勾人却又无法把握,轻飘飘一阵风就能拂去了。他抿着嘴凑近,替江夏择下发丝间熠熠反光的塑料薄片,握着他的手腕问得干脆:“做吗?”

 

  西图从不避讳讨论这件事,缅甸是个混乱的地方,炮火、意外、背叛……诸如此类种种往往来得比明天要早,因而他们很少谈爱恨,在破旧的酒馆里,大口饮下廉价的劣质小麦酒后放声讨论过去那些或真或假的荣光,将夜间的秘闻视作谈资和笑料。

 

  在黑夜,在墙角长着霉斑的,潮湿气息经久不消的,散发着不明味道的各式各样的旅馆,在嘎吱作响的木板床上,他们相拥,交换气味,交换体液,交换滚烫而又冰冷的亲吻。言语的力量之于他们太过于苍白,唇舌留下绯红吻印,十指留下青紫掐痕,这比诺言更能诉说些什么。

 

“你连这种时候都要戴着这个?”江夏伸手想去勾他的墨镜,西图侧过头躲闪顺势在江夏留下一个牙印,哑着声音回怼:“你再用点力我就没心思想这个了。”沙发旁随意散落的衣物中突兀地响起一阵铃声,江夏随意瞄了眼敷衍开口:“琴酒的,待会有任务。”西图指尖摁在那个牙印上,发出一声嗤笑。

 

碰撞声,水渍声和呜咽呻吟盖过了墨镜掉落至地面的声音,没有人比此刻的他们更靠近,同样也没有人比此刻的他们更疏远,江夏在细碎黯淡的光中,西图被压在他的阴影里,十指相扣的摁在沙发边缘,半明半暗。

 

“回头再给你买一个。”江夏捡起外套时看到那副已经变形的墨镜,自顾自开口后匆匆推开了门。

 

保时捷365a在街角停了不知多久,细雨,微风,江夏上车时没来得及整理的发被微微浸湿,外套上大团深色的痕迹。琴酒乜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后座的礼物盒,视线触及颈间的牙印微微一顿。

 

琴酒点了支烟。

【2022江夏生贺】夜会


上一棒:@克格茵楠. 

下一棒:@随便 

下午二十三时四十七分,江夏正在给琴酒包扎伤口。

冬季的夜晚来得总要更深沉些,新月在水面、行人和单行道的汽车浮上一层昏黄的光,低温给这一切涂抹层冷涩的灰,潮湿的空气几乎被绘制成霜。

 

半小时前。

琴酒闷咳了几声。

事实证明即使强大如组织的top killer也不能在负伤debuff加身时淋雨。他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而江夏的处境比他更糟糕,年轻的灵媒师被摁在自己的床上——几分钟前这还属于且仅属于他,罪魁祸首毫无深夜闯入他人卧房的愧疚之心,堂而皇之霸占大半张床后又对主人展开袭击。琴酒一手掐住江夏的脖颈另手握着伯莱塔指向他的太阳穴,双腿紧紧夹着江夏的腰侧跨坐在他身上。

酒味杀气扑面而来,过于浓烈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疑心它已经凝成实体,熏得江夏也似乎多了几分醉意,看向琴酒的眼神不免有些恍惚。借着这个姿势他能看清琴酒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侧,受刺激后泛着点红的眼尾,几滴水珠正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来源于伤口和他人的血腥气被杀气裹挟着缠绕在他身侧,江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感受到掌下喉结滚动琴酒面色更加不善,在这附近遇袭后经过短暂判断他决定暂且在江夏家中落脚,但刚刚翻入卧室他就察觉到不对劲,江夏作息向来规律,往日这个时间要么在案发现场要么已经进入梦乡,今天却难得地清醒着,再加上江夏有意无意打探他住所的前科,比起巧合他更愿意相信是这位恶趣味的组织下一代早有预谋。思及此处琴酒低头冷声质问:“为什么还没睡?”

江夏微微一怔下意识顺手又薅走几缕杀气,在脑中组织好措辞后面色古怪开口解释:“今天我生日。”琴酒眯着眼睛打量他几分钟后冷哼一声松了手,蹙眉看向胳膊上的伤口。“楼下有医药箱。”江夏适时出声暗示。

 

 凭心而论,琴酒的长相很好,身材更是优于大部分常人,雪白绷带一点点缠绕住伤口的同时也将肌肉线条包裹得更加明显,小指偶然蹭过肌肤被湿意和低温激得一抖。尽管被江夏笼在身下琴酒仍摁着他的腰,教之威胁又有些似有似无的暧昧意味。视线漫不经心一点点扫过屋内没来得及拆除的装饰和摆在桌面的礼盒讥讽道:“他们对你倒是上心。”江夏手中动作未停,熟练地按照人设回了句“毕竟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和组织毫无瓜葛的热心侦探”,又故作无意地随口补充一句:“也不全是,有的礼物是我上司送的。”某个词语被刻意加重的同时他十分不隐晦地瞥了琴酒一眼,索要礼物的心思毫不遮掩。

“别让我看出你有什么歪心思,Ouzo.”这场意料之外的夜间会面以这句话为结尾,琴酒起身时江夏感到衣袋一沉,带着猜测,他摸到了一串温热的钥匙。

﹝夏零﹞夜雪

  夏零,左右有意义

  时间线在安室透的地狱之旅

  无意义短打,ooc有,文笔渣,接受↓

  

  夜间山林里多风。


江夏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看车窗上起了层雾似乎来了兴致,微微直起身又干脆放纵自己半瘫在副驾驶上,身子向车门一歪,头靠上车窗玻璃半阖着眼抬手,指尖碰上玻璃被凉意刺得瑟缩,缓了缓又试探着贴上去胡乱勾画几笔。


一旁的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在心底叹了口气的同时又打消几分疑虑,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不愿意相信江夏就是乌佐,他看着江夏从黑衣组织的外围人员成长为值得信赖前途光明的侦探,看着他逐渐像个正常青年一样交友,像从泥潭中捞出黯淡无光的月亮让它在自己手中由缺到盈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却足以驱散黑暗的光,他想将这枚月亮带离黑暗,让江夏真正成为太阳。


出于情感他愿意相信江夏,但与此同时他是卧底,他是公安。




安室透没有烟瘾,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支烟。侧过头,他看见了江夏的侧脸,这孩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紧蹙着眉喉结上下滚动,左手依旧搭在车窗上,款式偏大的卫衣袖子下滑了些,露出有着暗金纹路的黑色护腕,食指微微弯曲抵着玻璃,雾蒙蒙的窗户上一片水渍,依稀可见的字迹是他,是安室透的名字。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安室透已经握住了江夏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察觉到不对劲,这幅护腕比起防护功能显然更注重美观,有些喧宾夺主的花哨,索性江夏有张压的住的脸。更大的缺陷是厚度,太薄了些,隔着布料安室透能清晰感受到拇指下格格不入的凸起,下意识顺着摩挲,他触碰到一道光是想象就有些骇人的疤,隐隐约约窥伺到一段不忍直视的过往。


江夏当初存了死志,决然的。


该死的组织,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祸害成这样。安室透咬着牙在心里骂到。似乎是被他的举动惊醒,江夏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安室透一惊,正要开口解释就被揽了满怀,江夏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动作娴熟地在后背沿着脊骨抚下,下巴架在他的头顶。


社交安全距离被全方位入侵,淡淡的薄荷烟气息一瞬间灼人,而他被强硬控制着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雪花。安室透下意识吞咽却不知道自己想咽下什么,耳边“砰砰”声愈响愈烈,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物传递到肌肤又被送到大脑,他有些恍惚。是风声吧,他想,是风吹得车窗响。




安室透试着挣脱这个意味不明的怀抱,背部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将他懒得更紧,他扭头紧盯着江夏的脸,的确是在熟睡。所以是下意识反应,安室透垂下眼。江夏才失去父母不久,又在组织那样的环境,对安室透这样一位对自己勉强算得上照顾的长者产生依赖也是人之常情。对波本都能产生依赖,江夏在组织里的遭遇可见一斑,思维诡异地转了个弯,针对组织的杀意重新在心中生起。然后被揽的更紧,是做噩梦了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停下挣扎的举动。


他还是个孩子,安室透再次提醒自己,将那些不该有不能提的心思压下,逃避样闭上眼睛,未被束缚的手却不知不觉覆盖上江夏的手背。




“早啊,老板。”江夏清醒过来是车子已经重新上路,他带着倦意开口打招呼。“昨晚下雪了。”安室透却突然说。


江夏朝窗外看了一眼,下意识低低“嗯”了一声,语气里的疑惑说不清是因为这个奇怪的话题还是那场毫无根据,只存在于老板口中的雪。


安室透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昨夜那场雪出现得突兀消失得自然,只有树叶上几滴将坠未坠的露无言诉说。


到底是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