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

﹝夏零﹞夜雪

  夏零,左右有意义

  时间线在安室透的地狱之旅

  无意义短打,ooc有,文笔渣,接受↓

  

  夜间山林里多风。


江夏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看车窗上起了层雾似乎来了兴致,微微直起身又干脆放纵自己半瘫在副驾驶上,身子向车门一歪,头靠上车窗玻璃半阖着眼抬手,指尖碰上玻璃被凉意刺得瑟缩,缓了缓又试探着贴上去胡乱勾画几笔。


一旁的安室透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在心底叹了口气的同时又打消几分疑虑,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不愿意相信江夏就是乌佐,他看着江夏从黑衣组织的外围人员成长为值得信赖前途光明的侦探,看着他逐渐像个正常青年一样交友,像从泥潭中捞出黯淡无光的月亮让它在自己手中由缺到盈渐渐散发出柔和的却足以驱散黑暗的光,他想将这枚月亮带离黑暗,让江夏真正成为太阳。


出于情感他愿意相信江夏,但与此同时他是卧底,他是公安。




安室透没有烟瘾,但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支烟。侧过头,他看见了江夏的侧脸,这孩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紧蹙着眉喉结上下滚动,左手依旧搭在车窗上,款式偏大的卫衣袖子下滑了些,露出有着暗金纹路的黑色护腕,食指微微弯曲抵着玻璃,雾蒙蒙的窗户上一片水渍,依稀可见的字迹是他,是安室透的名字。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时安室透已经握住了江夏的手腕,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察觉到不对劲,这幅护腕比起防护功能显然更注重美观,有些喧宾夺主的花哨,索性江夏有张压的住的脸。更大的缺陷是厚度,太薄了些,隔着布料安室透能清晰感受到拇指下格格不入的凸起,下意识顺着摩挲,他触碰到一道光是想象就有些骇人的疤,隐隐约约窥伺到一段不忍直视的过往。


江夏当初存了死志,决然的。


该死的组织,把一个好好的孩子祸害成这样。安室透咬着牙在心里骂到。似乎是被他的举动惊醒,江夏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安室透一惊,正要开口解释就被揽了满怀,江夏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动作娴熟地在后背沿着脊骨抚下,下巴架在他的头顶。


社交安全距离被全方位入侵,淡淡的薄荷烟气息一瞬间灼人,而他被强硬控制着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飘起雪花。安室透下意识吞咽却不知道自己想咽下什么,耳边“砰砰”声愈响愈烈,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物传递到肌肤又被送到大脑,他有些恍惚。是风声吧,他想,是风吹得车窗响。




安室透试着挣脱这个意味不明的怀抱,背部的动作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将他懒得更紧,他扭头紧盯着江夏的脸,的确是在熟睡。所以是下意识反应,安室透垂下眼。江夏才失去父母不久,又在组织那样的环境,对安室透这样一位对自己勉强算得上照顾的长者产生依赖也是人之常情。对波本都能产生依赖,江夏在组织里的遭遇可见一斑,思维诡异地转了个弯,针对组织的杀意重新在心中生起。然后被揽的更紧,是做噩梦了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停下挣扎的举动。


他还是个孩子,安室透再次提醒自己,将那些不该有不能提的心思压下,逃避样闭上眼睛,未被束缚的手却不知不觉覆盖上江夏的手背。




“早啊,老板。”江夏清醒过来是车子已经重新上路,他带着倦意开口打招呼。“昨晚下雪了。”安室透却突然说。


江夏朝窗外看了一眼,下意识低低“嗯”了一声,语气里的疑惑说不清是因为这个奇怪的话题还是那场毫无根据,只存在于老板口中的雪。


安室透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昨夜那场雪出现得突兀消失得自然,只有树叶上几滴将坠未坠的露无言诉说。


到底是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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